第二百二十四章素素之事已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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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樘哪見過這樣小心謹慎的祖母，心中的疑惑更重，所以想也未想地回道：“孫兒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就好，這就好。”太皇太後說完又看了一眼正沈沈睡去的素素問道，“你有沒有碰過她？”
朱祐樘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素素，然後結結巴巴地回道：“朕？碰她？這怎麽可能，祖母了解孫兒的，孫兒豈是亂來之人？”
“當真沒有？”太皇太後又重覆了一句。
“當然沒有，祖母想到哪裏去了？”朱祐樘斬釘截鐵地回道。
“那就奇怪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太皇太後的聲音變得很輕，她在素素床邊坐下，並將她放在棉被外冰冷的雙手放進了裏面。
朱祐樘一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看看太皇太後又看看躺著一動不動地素素，許久之後才吐出幾個字，道：“她有孕了？”
“是的，一開始本宮以為孩子是你的，現在看來，是本宮想錯了，可是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呢？她進宮不足兩月，一直待在本宮身邊未曾離開過，除了上個月本宮讓她去向皇上討教婉約派的幾首新詩，別的似乎就沒去過什麽地方了，本宮原以為是那個時候，你與她……”太皇太後不再往下說，因為她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如果未曾離開過祖母，那這孩子就不是在宮中所有，該是從宮外帶進來的。”朱祐樘眼神不由一亮，上次裴玉杭要見素素，會不會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朱祐樘邊想著，心中邊暗暗得有了決定，他看著太皇太後充滿憂郁的眼神，緩步上前，輕聲說道：“祖母不用著急，明日朕將裴將軍叫進宮詢問，朕估摸著這一切他該是知道實情的。”
“明日把他叫來，本宮要親自問他。”太皇太後的眼中噙滿淚水，不斷用絹帕擦拭眼角，道，“本宮一定要好好問問他，到底是哪個作孽的竟然如此敗壞素素的名節。本宮要將那人千刀萬剮。”
自從朱祐樘即位後，太皇太後便偃旗息鼓了，可是今日他卻從她的眼中看到濃濃得殺戮，這讓朱祐樘看後都覺得背脊一涼，手心冒汗。
“祖母，一切事情還得等素素醒來，還有裴將軍進宮來才能有個定論，現在我們還什麽都不清楚呀。”朱祐樘勸慰道。
“不管是什麽理由，對素素如此，本宮便不會放過他。”太皇太後咬牙切齒的樣子，朱祐樘看著好陌生。
“不行，本宮看呀，不能等到明天，晚上你就將裴將軍叫進宮中問問清楚。”太皇太後起身急切地拉著朱祐樘的手臂，說道。
“今晚？”
“對，今晚，必須是今晚，本宮半刻也等不及了，最好現在就叫他進宮。”
“唉，好吧。”
朱祐樘知道自己是拗不過太皇太後的，既然如此，那還是隨了她的願為好。
而此時正在校場操練的裴玉杭已經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早上起身的時候，他的右眼皮一直不停地跳，似乎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雖然他從不相信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但是今日這眼皮跳的事情，他還真是想了好多辦法都沒能制止下來，直到宮中的小太監來傳旨，皇上讓他進宮。
“小公公，可知陛下叫微臣進宮所謂何事？”裴玉杭不安地問了一句，雖然他知道自己肯定無法從眼前的小太假口中知道朱祐樘的真正意圖，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道。
“奴才不知，裴將軍請。”小公公毫無表情地招手，並讓出一個道路，讓裴玉杭走在前面。
校場到宮門的路並不長，但是裴玉杭卻不緊不慢地走了好一會兒，直到身後的小公公不耐煩地說道：“裴將軍，陛下讓將軍即刻進宮，可如果照這速度，怕是天黑也到不了乾清門。”
裴玉杭微微欠身，然後加快腳步像宮門內走去。
此時西山的夕陽正冷冷地照耀著大地，片刻的功夫便將大地塗上了一層晶瑩的黃水晶，顯得熠熠生輝。
乾清宮裏的朱祐樘，心中早就等得焦急，他不安地在殿內來回地走動，直到他遠遠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這才快步跑出殿去，站在屋檐下，癡癡地看著那越行越近的人兒。
“裴玉杭見過陛下，陛下吉祥。”裴玉杭走到朱祐樘面前想也不想便跪地請安道。
他從未如此跪地行禮，一時間竟讓朱祐樘楞在原地，完全忘記了接下來該是叫他平身的。
“陛下……陛下。”江木左小聲地提醒道。
“哦，平身。”朱祐樘這才清醒，輕咳兩聲後，尷尬地說道。
“你們都留在殿外，朕有要事要與裴將軍商議，任何人都不得打擾。”朱祐樘很快就恢覆如常，他看了看貼身的幾個小太監，然後厲聲說道。
“是。”
裴玉杭跟在朱祐樘的身後入殿，沈默的氣憤在這溫暖的大殿裏顯得冰冷，他隱隱地感覺到像是有大事發生，所以邊走邊心中思量，到底自己到底會有何事落在皇帝的手中，成為了把柄。
“朕問你，素素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朱祐樘並未轉身，而是低沈著磁性的嗓音問道。
“什麽？”裴玉杭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再次問道，“素素腹中的孩子？”
朱祐樘快速轉身，盯著裴玉杭閃爍的眼神，淩厲地問道：“不要告訴我，你還不知道。”
“我……”裴玉杭沈默了，他不敢看朱祐樘的眼眸，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默默無語。
“你不是說，她雖是你的義妹，但是卻將其視為親生妹妹，為何現在會這樣？”朱祐樘越過裴玉杭，走到他身後，深深嘆口氣後說道，“如果你喜歡她，只要你告訴朕，朕一定會成全你們的，何苦要如此毀了一個清白女子的名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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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這就好。”太皇太後說完又看了一眼正沈沈睡去的素素問道，“你有沒有碰過她？”
朱祐樘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素素，然後結結巴巴地回道：“朕？碰她？這怎麽可能，祖母了解孫兒的，孫兒豈是亂來之人？”
“當真沒有？”太皇太後又重覆了一句。
“當然沒有，祖母想到哪裏去了？”朱祐樘斬釘截鐵地回道。
“那就奇怪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太皇太後的聲音變得很輕，她在素素床邊坐下，並將她放在棉被外冰冷的雙手放進了裏面。
朱祐樘一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看看太皇太後又看看躺著一動不動地素素，許久之後才吐出幾個字，道：“她有孕了？”
“是的，一開始本宮以為孩子是你的，現在看來，是本宮想錯了，可是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呢？她進宮不足兩月，一直待在本宮身邊未曾離開過，除了上個月本宮讓她去向皇上討教婉約派的幾首新詩，別的似乎就沒去過什麽地方了，本宮原以為是那個時候，你與她……”太皇太後不再往下說，因為她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如果未曾離開過祖母，那這孩子就不是在宮中所有，該是從宮外帶進來的。”朱祐樘眼神不由一亮，上次裴玉杭要見素素，會不會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朱祐樘邊想著，心中邊暗暗得有了決定，他看著太皇太後充滿憂郁的眼神，緩步上前，輕聲說道：“祖母不用著急，明日朕將裴將軍叫進宮詢問，朕估摸著這一切他該是知道實情的。”
“明日把他叫來，本宮要親自問他。”太皇太後的眼中噙滿淚水，不斷用絹帕擦拭眼角，道，“本宮一定要好好問問他，到底是哪個作孽的竟然如此敗壞素素的名節。本宮要將那人千刀萬剮。”
自從朱祐樘即位後，太皇太後便偃旗息鼓了，可是今日他卻從她的眼中看到濃濃得殺戮，這讓朱祐樘看後都覺得背脊一涼，手心冒汗。
“祖母，一切事情還得等素素醒來，還有裴將軍進宮來才能有個定論，現在我們還什麽都不清楚呀。”朱祐樘勸慰道。
“不管是什麽理由，對素素如此，本宮便不會放過他。”太皇太後咬牙切齒的樣子，朱祐樘看著好陌生。
“不行，本宮看呀，不能等到明天，晚上你就將裴將軍叫進宮中問問清楚。”太皇太後起身急切地拉著朱祐樘的手臂，說道。
“今晚？”
“對，今晚，必須是今晚，本宮半刻也等不及了，最好現在就叫他進宮。”
“唉，好吧。”
朱祐樘知道自己是拗不過太皇太後的，既然如此，那還是隨了她的願為好。
而此時正在校場操練的裴玉杭已經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早上起身的時候，他的右眼皮一直不停地跳，似乎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雖然他從不相信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但是今日這眼皮跳的事情，他還真是想了好多辦法都沒能制止下來，直到宮中的小太監來傳旨，皇上讓他進宮。
“小公公，可知陛下叫微臣進宮所謂何事？”裴玉杭不安地問了一句，雖然他知道自己肯定無法從眼前的小太假口中知道朱祐樘的真正意圖，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道。
“奴才不知，裴將軍請。”小公公毫無表情地招手，並讓出一個道路，讓裴玉杭走在前面。
校場到宮門的路並不長，但是裴玉杭卻不緊不慢地走了好一會兒，直到身後的小公公不耐煩地說道：“裴將軍，陛下讓將軍即刻進宮，可如果照這速度，怕是天黑也到不了乾清門。”
裴玉杭微微欠身，然後加快腳步像宮門內走去。
此時西山的夕陽正冷冷地照耀著大地，片刻的功夫便將大地塗上了一層晶瑩的黃水晶，顯得熠熠生輝。
乾清宮裏的朱祐樘，心中早就等得焦急，他不安地在殿內來回地走動，直到他遠遠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這才快步跑出殿去，站在屋檐下，癡癡地看著那越行越近的人兒。
“裴玉杭見過陛下，陛下吉祥。”裴玉杭走到朱祐樘面前想也不想便跪地請安道。
他從未如此跪地行禮，一時間竟讓朱祐樘楞在原地，完全忘記了接下來該是叫他平身的。
“陛下……陛下。”江木左小聲地提醒道。
“哦，平身。”朱祐樘這才清醒，輕咳兩聲後，尷尬地說道。
“你們都留在殿外，朕有要事要與裴將軍商議，任何人都不得打擾。”朱祐樘很快就恢覆如常，他看了看貼身的幾個小太監，然後厲聲說道。
“是。”
裴玉杭跟在朱祐樘的身後入殿，沈默的氣憤在這溫暖的大殿裏顯得冰冷，他隱隱地感覺到像是有大事發生，所以邊走邊心中思量，到底自己到底會有何事落在皇帝的手中，成為了把柄。
“朕問你，素素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朱祐樘並未轉身，而是低沈著磁性的嗓音問道。
“什麽？”裴玉杭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再次問道，“素素腹中的孩子？”
朱祐樘快速轉身，盯著裴玉杭閃爍的眼神，淩厲地問道：“不要告訴我，你還不知道。”
“我……”裴玉杭沈默了，他不敢看朱祐樘的眼眸，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默默無語。
“你不是說，她雖是你的義妹，但是卻將其視為親生妹妹，為何現在會這樣？”朱祐樘越過裴玉杭，走到他身後，深深嘆口氣後說道，“如果你喜歡她，只要你告訴朕，朕一定會成全你們的，何苦要如此毀了一個清白女子的名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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